告別MicroStrategy?坎托與Adam Back聯手開啓“機構持幣2.0時代”

撰文:Luke,火星財經

多年來,當華爾街談論“機構如何持有比特幣”時,一個名字始終無法繞開:邁克爾·塞勒(Michael Saylor)和他執掌的MicroStrategy(現已更名爲Strategy)。通過將一家軟件公司的資產負債表變成一個巨大的比特幣購買工具,塞勒開創了機構持幣的1.0時代。他是一位孤獨的布道者,用債務和槓杆向世界證明了企業的“比特幣本位”戰略。

然而,一個時代正在落幕。2025年7月,隨着華爾街金融巨頭坎托·菲茨傑拉德(Cantor Fitzgerald)與比特幣“教父”亞當·貝克(Adam Back)一場價值40億美元的聯姻公之於衆,機構持幣的2.0範式已然叩門。

這不再是關於“一家持有比特幣的公司”,而是關於“一家爲比特幣而生的公司”。坎托的百億藍圖,並非對塞勒模式的簡單模仿,而是一次徹底的迭代與超越。它預示着,機構資本進入比特幣的方式,將變得更加純粹、直接,也更加“原生”。一個由“比特幣原生資本公司”(Bitcoin-Native Capital Companies)主導的新紀元,正拉開序幕。

範式革命:“爲比特幣而生”的2.0模式

坎托的策略核心,是一種被精心設計的、專爲持有比特幣而生的金融架構。其子品牌Cantor Equity Partners 1,一個幹淨的SPAC(特殊目的收購公司)現金殼,成爲了這場革命的載體。它沒有歷史包袱,沒有運營業務,其唯一的使命,就是成爲一個公開交易的、純粹的比特幣持有實體。

這場資本魔術最精彩的部分,在於亞當·貝克和他的Blockstream Capital並非簡單地出售比特幣,而是將30,000枚比特幣作爲“實物資產”直接注入這個SPAC,以換取合並後新公司(計劃更名爲BSTR Holdings)的股權。這種“以幣換股”的模式,徹底顛覆了傳統機構的購買邏輯。它宣告了一種全新的資本形成方式:不再是“公司用錢買幣”,而是“幣本身成爲公司的資本基礎”。

這與塞勒的1.0模式形成了鮮明對比。MicroStrategy本質上是一家軟件公司,其比特幣戰略是嫁接在原有業務之上的。投資者在購買其股票(MSTR)時,實際上是在同時押注其軟件業務的前景和比特幣的價格波動。這種混合模式雖然在牛市中放大了收益,但也帶來了估值上的混亂和額外的經營風險。市場常常在“它到底是一家科技公司還是一支比特幣基金”的困惑中搖擺。

而坎托打造的BSTR Holdings,以及其另一個計劃籌資39億美元、由Tether和軟銀支持的“Twenty One Capital”,則徹底解決了這個難題。它們的目標只有一個:最大化“每股比特幣持有量”(BTC per share),而非傳統的“每股收益”(EPS)。它們的資產負債表將異常幹淨,絕大部分資產就是比特幣本身。這種“純粹性”(Pure-play)爲機構投資者提供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清晰選擇:一個比現貨ETF更具主動性、能夠利用資本市場進行槓杆操作,但又比MicroStrategy模式風險更純粹的投資工具。

當華爾街機器遇上比特幣精神

爲何機構持幣2.0時代在此刻到來?答案在於兩位關鍵人物的聯盟,他們分別代表了這場變革所必需的兩種力量。

一方是霍華德·盧特尼克(Howard Lutnick)家族,華爾街的“不死鳥”與權力遊戲的頂級玩家。從9/11廢墟中重建坎托·菲茨傑拉德的傳奇經歷,塑造了盧特尼克堅韌且敢於擁抱顛覆性技術的風格。如今,作爲美國商務部長,盡管名義上已將公司控制權交給兒子布蘭登·盧特尼克,但其影響力無遠弗屆。更重要的是,坎托與穩定幣巨頭Tether之間深度的共生關係——既是其千億儲備的管理者,又是其股東——爲這場宏大的比特幣收購計劃提供了源源不斷的金融彈藥和離岸世界的靈活性。盧特尼克家族帶來的,是華爾街最頂級的資本運作機器和無可比擬的政治資源,這是將宏大構想付諸實踐的“硬件”。

另一方則是亞當·貝克,比特幣最純粹的技術與精神的化身。作爲被中本聰在白皮書中引用的密碼朋克,他的名字本身就是一種信譽背書。將這次交易簡單理解爲貝克的“套現離場”是極其短視的。這更像是一場深思熟慮的“播種”行動。他正在利用自己的聲譽和手中的比特幣,親手爲華爾街打造一個他理想中的、符合比特幣精神的資本入口。他帶來的,是這場變革所必需的“軟件”——來自比特幣核心社區的合法性與技術願景。

正是這種“華爾街機器”與“比特幣精神”的結合,才催生了機構持幣2.0的範式。塞勒的時代,他需要孤軍奮戰,用一家軟件公司作爲特洛伊木馬,將比特幣帶入華爾街的城邦。而在今天,盧特尼克和貝克的聯盟,則可以直接在城邦的中心廣場上,爲比特幣建造一座專屬的、宏偉的聖殿。

告別Strategy,擁抱未來

坎托與貝克的聯手,標志着機構對比特幣的認知進入了新的層次。比特幣不再僅僅是被傳統公司資產負債表“收養”的另類資產,而是可以作爲構建新型上市公司的“原生資本”。

這一轉變意義深遠。首先,它爲數萬億美元的機構資本提供了更清晰、更低摩擦的投資路徑。養老基金、主權財富基金等風險偏好更低的資本,將更容易接受這種結構純粹、目標明確的“比特幣原生公司”,而不是業務復雜的混合型公司。

其次,它將催生一個全新的資本市場板塊。未來,我們可能會看到更多類似的“BSTR Holdings”出現,它們之間競爭的將不是軟件銷售或諮詢收入,而是獲取和管理比特幣的效率和能力。這將形成一個圍繞比特幣的、充滿活力的二級市場生態。

最後,它將永久性地改變比特幣的敘事。當華爾街最精明的玩家不再滿足於僅僅“持有”比特幣,而是開始“以比特幣爲基礎”構建全新的上市公司時,比特幣作爲一種宏觀經濟資產的地位,便得到了最強有力的確認。

邁克爾·塞勒用他的執着和遠見,爲比特幣打開了機構的大門。而現在,坎托和亞當·貝克正在門後鋪設一條更寬闊、更直接的紅毯。告別Strategy的孤獨探索,一個由多元化、專業化“比特幣原生公司”主導的機構持幣2.0時代,已經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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